对飞行的担忧似乎在飙升以下是应对飞行焦虑的方法
纽约——阿德利恩·坎贝尔(Adelynn Campbell)上次坐飞机以惊恐发作告终,她主要在一位好心乘务员的帮助下才熬了过来。那是去年的事了,而在今年1月,美国航空公司一架喷气式飞机在华盛顿特区上空与一架直升机相撞,67人丧生,这是近25年来美国最致命的空难。现在,坎贝尔更犹豫要不要订机票了。
“这无疑让我对坐飞机更加担忧,整个情况比以前更让人有压力了。”30岁的坎贝尔说道,她在圣地亚哥经营一家咖啡店。
对飞行感到有点紧张是可以理解的。正如梅尔·布鲁克斯(Mel Brooks)曾经说过的:“如果上帝想让我们飞,他早就给我们机票了。”但对有些人来说,这会引起严重的焦虑,可能需要专业帮助。下面来看看航空旅行焦虑及应对方法。
虽然只是传闻证据,但心理学家和乘务员表示,他们看到和听到的担忧增多了——而且不仅仅是那些本来就对飞行有焦虑的人。
“鉴于最近的事件,即使是原本不怕坐飞机的人也在谈论这个问题。”加利福尼亚州的心理学家詹妮弗·德拉戈内特(Jennifer Dragonette)说,她治疗有航空旅行焦虑的人。美国运输安全管理局(TSA)的统计数据显示,与去年相比,今年3月和4月初的美国航空旅行量有所下降。航空公司将下降归因于经济不确定性、政府和企业旅行减少,当然还有对近期航空事故的担忧。
美国联邦航空局(FAA)官员最近承认,他们在确保航空安全方面做得不够。美联社 - 全国民意研究中心(AP - NORC)公共事务研究中心最近的民意调查显示,今年称对飞行感到安全的美国人减少了。
乘务员工会主席萨拉·纳尔逊(Sara Nelson)说,在华盛顿特区机场执飞的乘务员尤其被1月的相撞事件吓到。她说,一些人请假来处理自己的情绪,至少有一名乘务员辞职了。
飞行恐惧(有时称为飞行恐惧症)不仅仅是对飞行感到紧张。这是一种集中在航空旅行某些方面的强烈焦虑形式。许多飞行恐惧症患者在起飞和降落时,或者想到被困在飞机里时最恐慌。
一些研究表明,美国约有2500万成年人受其影响。心理学家说,这种情况通常在成年期出现,有些人小时候不介意坐飞机,但随着年龄增长变得更恐慌。
在很多情况下,它始于人们二三十岁的时候,这个时候他们正在经历重大的生活变化和新的责任——比如结婚或为人父母——他们开始认为“事事都重要”,芝加哥的心理学家大卫·卡本内尔(David Carbonell)说,他编写了一本帮助人们应对飞行恐惧的手册。
他说,一次遭遇强烈气流或其他问题的糟糕飞行可能引发持续的焦虑。坎贝尔有其他形式的焦虑,几年前开始害怕坐飞机。她是跨性别者,她说旅行可能会有压力,因为担心机场安检或其他互动中自己会受到怎样的对待。
卡本内尔说,飞行恐惧症可能很复杂。对很多人来说,与其说是害怕坠机,不如说是在封闭机舱里没有控制权的幽闭恐惧。坎贝尔说这就是她的感受:“感觉被困住,无法呼吸。”
纳尔逊说乘务员经常要应对受苦的乘客:“我们遇到过有人惊恐发作,我们不得不给他们吸氧。情况可能相当严重。”
长期以来的统计数据表明,飞机可能是最安全的旅行方式。根据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(National Safety Council)的数据,基于2023年的统计,死于飞机失事的概率低到无法计算——这使得它远远低于死于机动车事故,或者说,低于在人行道上行走或过马路时死亡的概率。但专家说,你无法通过讲道理来摆脱焦虑症。
卡本内尔很少在统计数据上花时间,他告诉病人:“我知道你已经都看过了,这些对你没帮助。”对于轻度飞行恐惧症患者,深呼吸通常有效。德拉戈内特说,较长的呼气有助于身体放松,她在加利福尼亚州特梅库拉(Temecula)的纽波特医疗(Newport Healthcare)住院机构为坎贝尔治疗飞行恐惧症和其他焦虑症。
更严重的患者可以通过暴露疗法得到帮助。德拉戈内特说,可以从让患者舒适地看飞机照片、观看飞机安全飞行的视频,或者戴上虚拟现实头盔观看飞机内部的录像开始。
这是一个让患者学会与自己的感受共处并更好地应对它们的问题。卡本内尔建议患者进行不涉及工作旅行或其他责任的模拟飞行。当他们有症状时,他建议他们做书面记录。
“他们做简单的计数,”他说,“我们把计数作为接受(自己状态)的一种替代方式。”
纳尔逊曾是美国联合航空公司(United Airlines)的长期乘务员,她说:“我遇到过坐在过道上握住别人手(安抚)的情况。”
去年从底特律飞往圣地亚哥的边疆航空公司(Frontier Airlines)航班上,坎贝尔尝试了呼吸和其他应对技巧,但没能阻止惊恐发作。她旁边的乘客注意到她越来越焦虑,就叫来了乘务员。乘务员和坎贝尔一起深呼吸,帮她度过了难关,还记下了坎贝尔的电话号码,一天后还打电话询问她的情况。“我真的很感动。”她说。